界面新闻记者 | 牛其昌

　　上市超28年，中国前首富黄光裕实控下的*ST好意思讯（维权）（600898.SH，国好意思通信）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由于股票收盘总市值结合20个交易日低于5亿元，在连发11条退市风险教导后，*ST好意思讯最终锁定退市新规后首家触发市值退市的上市公司，上交所作出“摘牌”决定不外是时刻问题。

　　2025年1月13日，*ST好意思讯自开市起停牌，在碰到结合14个交易日跌停后，股价停牌前锁定在0.74元/股（总市值2.11亿元）。

　　1月14日，*ST好意思讯干系责任主说念主员对界面新闻示意，公司下一步将进入宇宙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当今正在按照限定开展干系责任，在此期间，公司将持续实践干系信披义务。

　　作为一家老牌上市公司，国好意思通信何如一步步走向退市？曾经怒斥一时的黄光裕为何没能保壳得胜？国好意思通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诸多疑问仍然待解。

　　旭日东升

　　*ST好意思讯注册地位于济南市趵突泉北路12号的三联大厦，与著名的趵突泉景区仅一个十字街头之隔。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位于这里的“西门家电城”曾旭日东升，是山东省内计算面积最大、品牌最全、产物线最丰富的家电卖场，被誉为“中国度电第一店”。

　　如今，这里的家电卖场已被全部清空，东说念主气也早已不在，略显残缺的店面很难让东说念主将其与“中国度电第一店”的称呼商酌在一王人，途经此地的“老济南东说念主”则会不禁热爱一句“期间变了”。

　　推开标有“拦阻入内”字样的大门，穿过一至五楼的暗澹卖场，位于五楼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光，零散几名国好意思通信的责任主说念主员在此办公。来自投资者的电话频频响起，铃声穿过空旷的楼宇，和冰冷的空气交汇在一王人。

　　*ST好意思讯干系责任主说念主员对界面新闻示意，当今公司业务还在运转，锁定退市之后，公司会按限定礼聘主理券商，作念好进入宇宙中小企业股转系统的前期准备，此外一切以公司公告为准。

　　济南市趵突泉北路12号的三联大厦，国好意思通信办公地。照相：牛其昌

　　整栋建筑内唯有位于五楼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光。照相：牛其昌

　　作为上市公司多年以来的注册地，“中国度电第一店”见证了*ST好意思讯背后两寰球电零卖帝国的盛衰。

　　公开贵府炫耀，*ST好意思讯前身是树立于1989年的郑州市百货文化用品公司（下称“郑百文”）。1996年，郑百文以郑州首家上市公司的身份登陆上交所，刊行价2.50元/股。

　　按照郑百文1997年公布的财务数据，其主营鸿沟和钞票收益率等宗旨在扫数上市公司中均排序第一，进入国内上市企业100强。

　　但是，自上市第二年起，郑百文便创下每股净亏2.54元的最高记录。上一年公司还声称每股盈利0.448元。1999年，郑百文一年就亏掉9.8亿元，再创彼时A股亏蚀之最。

　　更要命的是，郑百文还被曝出伪造上市财务数据，硬是把亏蚀作念成盈利报上去，内容并不具备上市经历。在此配景下，司帐事务所结合两年断绝为公司年报出具审计主张，公司也已严重资不抵债。

　　2000年，就在郑百文身处收歇旯旮之际，张继升领衔的山东三联集团正在家电零卖行业申明鹊起，与国好意思、苏宁并称“家电三巨头”，意欲通过计谋重组郑百文过失A股。

　　根据彼时的重组决策，郑百文扫数鼓吹将所执有的股票中的一半，无偿赠予三联集团。在郑百文将全部钞票和债务从上市公司剥离后，三联集团以计谋投资东说念主身份将旗下全资企业三联商社部分优质钞票和主要零卖业务注入郑百文，并以东说念主民币3亿元的价钱购买郑百文所欠中国信达公司的部分债务约15亿元。这一重组案于今仍被视作上市公司重组的典型案例。

　　2003年，郑百文重组后收复上市，股票改名为“三联商社”。作为中国第一家专科家电连锁上市公司，三联商社和张继升状态一时，也恰是在此时，上市公司的注册地迁至三联大厦。

　　三联集团的入主曾为上市公司带来片刻后光。2003年财报炫耀，三联商社杀青营收17.83亿元，归母净利润3113万元，较上年差异同比增长41.82%、49.65%。在张继升看来，“山东的经济总量足以扶养三联这条鱼了”。

　　不外，好日子并未执续太久，自2004年以来，三联商社营收、净利润均出现大幅下滑，其中2008年亏1.14亿元。

　　据接近三联集团的里面东说念主士对界面新闻示意，计谋重组郑百文销耗了三联集团的气血，其高达25亿元的银行欠款给上市公司留住了巨大隐患，集团为了保壳倾尽了资金和资源，后期渐渐造成了拖累。而彼时苏宁、国好意思正在宇宙各地赛马圈地随心彭胀，三联商社永恒防卫山东市集，家电零卖主业被外来者约束蚕食。

　　不仅如斯，跟着家电主业的逐渐没落，三联集团多元化计算的瑕玷也开动显现。

　　三联集团那时的主营业务共分为五大板块，除了零卖业板块的三联商社外，还包括房地产板块的三联城建、传媒板块、信息产业板块的百灵科技以及旅游板块的汇泉旅游。

　　尤其是资金密集型的房地产业，以及参加如无底洞般的田横岛旅游开发神情，逐渐让三联集团难以消化，致使屡次传出大鼓吹占用上市公司资金的讯息。

　　2008年，证监会对三联商社、张继升等6名牵累东说念主下达行政处罚书，指出三联商社在2004年、2005年和2006年与三联集团及关联公司非法发生的大额资金来回约3.1亿元，为三联集团1亿贷款提供担保，并在2006年3月三联商社潍坊家电分公司用银行贷款为三联集团垫支大额资金1600万元。

　　尽管三联集团尔后以现款和钞票对上市公司实施偿还，但资金链垂危可见一斑，这也为后续黄光裕和国好意思入主埋下了隐患。

　　黄光裕“偷袭”、下狱

　　继三联商社重组郑百文之后，黄光裕的“偷袭”让这家上市公司再次成为市集关爱的焦点。

　　2008年，三联集团旗下彩石山庄地产神情烂尾，导致资金链断裂，成为压垮骆驼的临了一根稻草。由于在银行的3900万元债务无法偿还，三联集团被债权东说念主央求拍卖其执有的三联商社的2700万股股权。

　　2008年2月4日，三联商社顷刻间停牌，2月5日，三联商社发布公告，济南中院将于9天后拍卖三联集团被冻结的2700万有限售条目流畅股。

　　据上述接近三联集团的里面东说念主士回忆，那时三联集团不大的一笔债务却激励法令拍卖，寰球那时都对此感到很惊诧。

　　在上述股权被拍卖之前，三联集团执有三联商社19.71%的股份，系上市公司控股鼓吹。本次拍卖的2700万股约占总股本的10.7%。这就意味着，拍卖之后，三联集团将以轻微差距失去控股鼓吹的地位。

　　这让怒斥一时的黄光裕看到了入主三联的契机。贵府炫耀，1998年，黄光裕已成为家电零卖巨头，在88个城市均设分店。2004年和2005年，黄光裕曾以百亿身家结合登顶中国首富。

　　2008年2月14日，在一场执续只是8分钟的拍卖中，戏剧性的一幕发生：那时曾经“错过”竞拍的国好意思电器借山东龙脊岛树立有限公司的口头，最终以19.9元/股、5.37亿元的天价竞拍到三联商社2700万股限售流畅股。这也宣告国好意思电器掌门东说念主黄光裕“偷袭”三联商社笔直，而公司注册地仍保留在三联大厦。

　　值得一提的是，19.9元/股的拍卖价是那时二级市集价9.68元的两倍还多，且9.68元如故在拍卖讯息传出后，连拉两个涨停板之后的价钱。代表三联集团举牌的三联旅游，则在高价之下选拔退出。

　　黄光裕的此次“偷袭”让张继升耿耿在怀，其过后曾经对外在示，黄光裕在竞拍三联商社股份前，并莫得与三联集团进行相通。

　　不外，对于黄光裕和国好意思来说，恶梦也跟着入主三联商社而开动。前控股鼓吹三联集团留传的暗雷一一爆破，一连串的讼事也相继而至，天价拍下的上市公司渐渐沦为烫手山芋。

　　2009年，根据*ST三联公告，由于三联集团独特关联方欠付供应商货款及银行借款事项，导致上市公司作为连带被告事件已有20起，*ST三联账户被查封冻结金额558万元，被强制实行累野心走资金442万元，房产被查封25514.2往常米。收敛2009年4月30日，不含因上述诉讼原因导致公司资金钞票的损失，三联集团独特关联方尚对*ST三联存在1419.77万元的资金占用未予反璧。

　　不仅如斯，济南营业银行还以三联集团2001年对三联商社进行首要钞票债务重组注入约4亿元资金为由，向山东高院央求追加三联商社为被告，要求三联商社对借款本息承担连带反璧牵累。

　　山东高院随后下发民事裁定书，决定冻结上市公司、山东三联商社、三联集团独特两家关联方的进款1.35亿元或查封、扣押其相应价值的其他财物。公司位于三联大厦的地下三层至地上五层的房产亦被法院查封。

　　彼时未必莫得东说念主会念念到，15年后，当*ST好意思讯锁定退市后，上市公司与三联集团的纠葛居然还在延续，一桩由上市公司状告三联集团触及约2800万元的左券纠纷案件于今仍处于一审阶段。

　　更富戏剧性的是，黄光裕尚没来得及梳理三联商社的业务和隐患，便锒铛下狱。

　　2008年11月，中国证监会指出，在三联商社、中关村（000931.SZ）两上市公司重组及钞票置换等首要事项流程中，黄光裕收敛的北京鹏润投资有限公司有首要行恶非法行为，触及金额巨大，已照章将商酌凭据材料移送公安机关。2010年，41岁的黄光裕因行恶计算罪、内幕交易罪和单元贿赂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

　　“600898就像一个被施了魔咒的代码，两次改姓易代的接盘东说念主都是状态而来，最终都战败而归。三联集团和张继升上一次立名是重组郑百文，自后则是被国好意思电器和黄光裕重组。一样的是，两次重组后上市公司都成了烫手山芋。”永恒关爱*ST好意思讯的济南某私募基金司理展林对此感触说念。

　　手机业务战败

　　线下家电零卖业荒野迷踪，黄光裕下狱后上市公司失去掌舵东说念主，原控股鼓吹历史留传问题往往爆雷，多重身分影响下，国好意思入主后的三联商社逐渐在接下来的零卖业竞争中掉队。

　　以2015年为例，夙昔公司杀青营收8.80亿元，同比增长6.71%，而净利润却唯有2340.88万元，同比下降26.51%，险些回到了2005年的水平。

　　“国好意思入主之后，三联商社内容上莫得太多优质钞票，除了几家门店外，等于品牌。对三联品牌，上市公司也一直与三联集团扳缠不清。是以抽象来看，这些理会不足以复古一家上市公司。”据山东当地券商东说念主士对界面新闻分析，零卖不成唯有品牌，还得有渠说念，三联商社体系内的店面如故太少了，而且只是局限于山东市集。因此，在莫得优质钞票注入的前提下，上市公司的败局已定。

　　梳理国好意思入主上市公司后不难发现，公司惟一一次大鸿沟的钞票重组发生在2016年，公司清除零卖业转而过失制造业。

　　2016年10月，眼看家电零卖业务难合计继，上市公司决定以8亿元对价收购浙江德景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德景电子”），转型出动通信末端ODM制造商。随后，公司又将旗下家电零卖干系业务全部置出，主营业务变更为智能出动末端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2017年，公司称呼由“三联商社股份有限公司”变更为“国好意思通信斥地股份有限公司”，自此改称“国好意思通信”。

　　上市公司彼时示意，“德景电子具有一支平均领有12-15年的出动末端研发陶冶的研发军队，能够从多种渠说念全场合了出恭机软、硬件行业内新时间和多样前瞻性的功能，能够高质高效的为其客户提供各类出动通信末端瞎想决策；况且德景电子具有招揽国产芯片加国产双操作系统的安全手机整合生产陶冶，在行业安全手机上具有一定的积聚”。且其推出的产物获取包含国内联念念、中兴、 TCL等品牌及运营商的认同。

　　在国好意思通信看来，公司收购德景电子后，不错充分发达德景电子在智能出动末端的上风，推动上市公司在智能出动末端市集的布局，同期随心发展自有品牌的通信产物。

　　彼时一个简便的逻辑是，收购德景电子不错与上市公司杀青上风互补，即国好意思浩繁的销售集会有助于自有手机品牌的扩充。

　　但内容上，2016年5月，证监会曾对这笔并购建议过质疑，并购重组委员会以“方向公司盈利才略具有较大省略情趣”将此前9亿元的收购决策否决。

　　界面新闻提神到，德景电子在2013年、2014年、2015年前三季度净利润差异仅为2093万元、4358万元以及2686万元。但它在重组决策中承诺，2016年、2017年和2018年杀青的扣非净利润差异不低于6000万元、8000万元和1亿元。或基于承诺净利润较高，德景电子的估值也高达9亿元，较其1.1亿元的净钞票溢价高达8倍。

　　更值得提神的是，在敷陈期内，德景电子的主营业务整机收入下降，且其净利润受政府援手和税收返还的影响较大。

　　但上市公司仍然坚执推动并购决策。经协商，两边答允收购价下调1亿元至8亿元，同期交易方答允以使用3亿元的股权转让价款购买上市公司股票的形状，杀青和上市公司的绑定。

　　但是闭幕正如证监会所担忧的，这笔并购不仅没能完成事迹承诺，前期累计的多数商誉也障碍导致了公司最终退市的气运。

　　2019年曾有媒体报说念，国好意思此前上市的三款手机加上一款运行约定制机一共才卖出15万台，而且还亏本5000万元。刚开动标出2699元高价的K1手机，降价2000元至699元依然无东说念主问津。

　　自2018年以来，国好意思通信便堕入结合亏蚀，近六年累计亏蚀逾越17亿元，自此一蹶消极。其中，2019年巨亏8.51亿元，仅计提商誉减值就高达4.42亿元。

　　公司曾施展称，主要原因是受到智高手机市集下滑严重及金融机构收贷影响、应收账款回收庄重导致德景电子的流动性资金垂危等表里身分影响，导致收入较同期下降幅度较大。另一方面，德景电子OEM业务上半年因业务量不足以弥补本钱，出现负值，影响了本期毛利达成。

　　尽管国好意思通信在2020年对最亏钱的自有品牌手机业务进行剥离，获取一定资金注入，但仍然解脱不了亏蚀的境地。进入2024年，*ST好意思讯依旧不见起色，前三季度累计亏蚀3116万元，距离财务退市也仅一步之遥。

　　上述券商东说念主士对界面新闻示意，“600898历史演变的中枢如故没走坐褥业上的冲突，无论是张继升如故黄光裕，都没拿出像样的编削公司的决策。零卖行业的发展趋势是渐渐走向夕阳产业，后期国好意思转型手机制造业也没得胜，原因在于入局太晚，参加较小，在时势已定的手机市集不具备竞争力。”

　　济南某私募基金司理展林则直言，“黄光裕在‘里面’的决策，信息应该是受限了，导致误判了手机行业。但国好意思通信的退市根柢上如故与国好意思零卖的腐臭商酌，国好意思这几年我方计算也艰苦，大鼓吹对上市公司的支执有限，曾经莫得弥散的才略和资源去救上市公司了。”

　　通过国好意思零卖（00493.HK）频年财报不错看出，自2017年以来，公司便堕入结合亏蚀，仅2022年一年就亏蚀近200亿元。收敛2024年上半年，国好意思零卖7年半的时刻里净亏蚀逾越530亿元。在黄光裕出狱后的三年半，国好意思零卖净亏蚀逾越388亿元。

　　门店数目方面，收敛2024年上半年，国好意思零卖的门店数目已暴减至565家，比较2021年巅峰时期的4195家减少逾越大概。

　　一跌消极

　　内容上，在退市新规之下，*ST好意思讯永恒脚踩5亿元市值退市和1元面值退市红线，黄光裕曾经为保壳伸开过一系列“自救”。

　　客岁7月，*ST好意思讯发布公告称，公司收到控股鼓吹关联方国好意思信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国好意思信”）《对于增执国好意思通信股份逾越1%的示知函》，国好意思信自6月12日至6月25日、6月27日至7月4日历间，通过围聚竞价累计增执公司股份365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28%。

　　经过此番增执，控股鼓吹山东龙脊岛树立有限公司独特一致行为东说念主北京战圣投资有限公司、关联方国好意思信总共执有上市公司股份比例从36.32%增多至37.60%。

　　上述增执野心在二级市集上的后果立竿见影。自公司股价于6月12日触及0.83元/股的低点后，结合五个交易日涨停，暂时回到1元红线之上。直到11月15日，公司股价触及2.17元/股的高点，彼时总市值逾越6.18亿元。

　　但是，进入2024年12月，公司股价一落千丈，收敛停牌前已结合14个交易日跌停。

　　“其实客岁搞定层淌若早点更换的话，未必不至于走到退市地步，至少说还有保壳的但愿。”一位接近国好意思通信的里面东说念主士对界面新闻示意，股价响应的是公司基本面，即使不触及市值和面值退市红线，公司也将面对财务退市风险，只是早少许或晚少许退的问题，是以客岁淌若能把计当作念起来，许多风险未必会自动化解。

　　2024年5月31日，*ST好意思讯经历东说念主事涟漪，董事长宋林林、董事董晓红、周明、零丁董事丁俊杰同期建议离职。与此同期，公司总司理宋火红也因个东说念主原因辞去总司理职务，离职后不再担任公司任何职务。

　　随后，*ST好意思讯新任董事长及干系搞定层在6月21日之后上任，但留给他们的时刻曾经未几了。

　　“三季报出来之后（杀青营收816.8万元），内容上曾经晚了，特殊于四季度要把营收作念到三个亿身手幸免财务类退市风险，这理会是离奇乖癖。”上述接近国好意思通信的里面东说念主士示意，新的搞定层意味着新的东说念主脉，不错给公司带来新的资源，不管是通过重组借壳如故签下新的订单，但时刻上都曾经来不足了。

　　对于*ST好意思讯来说，濒临退市也让公司堕入恶性轮回。据悉，一些客户牵挂公司退市致使收歇，蓝本定材料只需要预支30%至40%的资金，如今则要求100%打款，这导致公司许多合营无法再进行下去。

　　在上述接近国好意思通信的里面东说念主士看来，作念再多的市值搞定，也不如把计算数据搞上去。凡是半年报和三季报好看一些，能显现出保壳得胜的预期，后续股价也不至于会出现踩踏式的下落。

　　另外让投资者和业内东说念主士颇为猜忌的是，在当下并购重组的高潮中，黄光裕为何莫得选拔“卖壳”，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夙昔真金白银拿下的上市公司一步步走向退市。

　　“600898这个壳是挺干净的，零卖业务早就停了，智能制造的鸿沟也不大，其实透顶不错卖掉这个壳，但是黄光裕一直没入手也很奇怪。”上述券商东说念主士对界面新闻示意。

　　另据知情东说念主士显现，在IPO放缓的大配景下，市集上不乏但愿借壳*ST好意思讯登陆A股的公司，但均未成行。“可能如故跟黄光裕本东说念主的秉性商酌，要么是碍于排场，心里有执念，要么等于低于预期不肯放松搁置，大概如故念念靠我方搏一把吧。”

　　根据上交所限定，*ST好意思讯自1月13日开市起停牌，上市委员会将在公司建议听证、述说和辩白的商酌期限届满或者听证要领扫尾后15个交易日内，等于否停止公司股票上市事宜进行审议，并作出相应的停止上市决定。

　　收敛2024年三季度末北京圣斌网络科技有限公司，*ST好意思讯尚有1.37万户鼓吹，东说念主均执股1.85万股。